光一閃即滅，對他的夜行毫無補益；他還走不到一步，又重陷在黑暗中摸索。此外，他們的著作雖偶然含有些少真理，但其所含的虛偽更不知有多少。最後，他們竟毫不知道神所給我們的恩惠的確據；沒有這認識，人的知識勢必陷於模糊紛亂。22 理智和意志以不健全的形態運作：理智變得昏沉，對善惡是非作出錯誤的判斷；意志被各種私慾所牢籠，成為罪的奴僕，它仍舊不斷地在選擇，卻不是離惡趨善，而是投身於不同的敗壞軟弱之中。意志再不能引領人歸向上帝。在這種意義下，人失去了自由意志；或用奧古斯丁的說法，人再沒有能力不犯罪(non posse non peccare)。 對改革家來說，人愈認識自己，就愈發認識上帝。當我們愈真實地了解墮落人性的困境，對它不再存一絲的奢望時，我們才開始真正體悟上帝的恩典是何等浩大。加爾文神學的終極關注，不是人性的完全敗壞，而是上帝的完全恩典；這恩典是在耶穌基督的救贖工作中實現並賜給我們的。關於耶穌基督的工作和帶給我們的雙重恩典，我們會留待後面兩章中討論。在此，我們先約略交代一下恩典與自由之間的微妙關係，這亦是加爾文與畢希斯的爭論焦點之一。 上文提到，對加爾文來說，委身於真理的